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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US·聚焦

“你们云南高考考驭象术吗？”

云南：

那些近乎忘却的考试逸事
云南如果可以这样高考

文 / 三流 高考前夕，有心思过分单纯的青年在“知乎”上这样
提问。
几年前，我一同学很认真地告诉我说他们学校有内蒙
6 月高考，让考试话题如南方的暴雨，稀里哗啦，一发不可收拾。 古的考生高考考骑马射箭，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就来“知
云南这样一个边疆省份，纳入全国教育体制下的历史，与那些古代经常出状元，现 乎”寻求答案！后来才发现，我还真是 Naive ！
代高考经常有接近满分试卷的东部城市，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点距离。这些距离，一定让 这样单纯的心思，很容易在今年流行的高考段子里迷
每一代人流过比墨水还多的眼泪，但也一定会有一天眼泪风干了，多少往事都付诸笑谈中。 失。其中关于云南的段子，有这样的内容：
我们发现，有两种考试的确存在。一种是我们熟悉的今天的高考，以及与之匹配的 7 号上午：驭象术
考试，高考只是其中的一次。
各种现代教育的东西，再以及古代自中原王朝统一云南后，在云南推行的儒学教育。这些 7 号下午：射箭
把高考泛化，高考带来的冲击力就会大大减弱，这是
教育是国家力量的推动，云南在这样的力量下，一步步走向古人眼中的“文明开化”，再 8 号晚上：丛林生存技能
安慰人的好办法。
一步步走向今人眼中的现代化。 ……
把高考的宏大意义消解之后会发现，前面那个段子也
但也有另一种“考试”以及教育方式，正在淡出云南各世居民族的现代生活。这种“考 这类段子，除内蒙、云南外，中国其他省份也各具特
并不荒诞。事实上，在没有今天这种意义上的考试之前，“考
试”就是各个民族在自身漫长历史中形成的智慧和经验。作为一种“考试”，它特殊的地 色：广西考唱山歌、抛绣球，海南考爬椰子树，黑龙江考
试”已经存在。
方在于考生的答案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进心头，写进传颂不绝的故事中。 格斗……
怎么理解呢？任何社会，无论人们是采集谋生还是打
要看到这后面一种“考试”，我们对于现代教育，对于高考，才能持一种平和心态， 这类段子的笑点在于，把各省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刻板
猎过活，要正常运转下去，就离不开“考试”。考试，是
只有把科举考试这样一种悠远的传统也纳入视野，我们才知道云南的历史多么有趣和今天 印象——前现代的生活方式，嫁接到很现代很严肃的高考
培养选拔人才的途径，只有通过考试，一代新人才能换旧
多么不易。 中来，就像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把两个互相冲突的
人。而因为社会五花八门，所以考试的内容也形形色色。
感念云南的独特魅力，让我们可以放心谈论这两种“考试”，而不会太过牵强，太 东西并置，造成夸张的喜剧效果。
而在人们想象中，云南是一个丛林世界，里面生活着
过虚情假意。就像后文将要说的那样，我们今天真的不必畏惧任何考试，我们比云南的古 人们乐于传播这样的段子，不仅因为搞笑，还在于某
大象等野生动物无数，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驭象术、
人幸运多了，但也应该明白，考场无处不在，不用太执着于考场的得失。 种心理预设，以为如果按照这种奇葩科目考，他（她）的
射箭必考，数学、英语这些则不一定考，因为太无用。
在各种考试都降临的六七月，在这里祝愿同学们，都能有自己“正确”的考试观， 高考就不会那么痛苦，甚至会考得更好。
最近读《云南考试史》印证了这个观点。书里面提到
希望能像那句漂亮的话说的那样：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两种考试，一种是国家（政府）组织的考试，这种考试在
考试的“史前史”，应该是这样的
云南从汉武帝之后，就跟内地同步。也就是说，在最近两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当然不是，我们接下来就看 千多年里，除去南诏国、大理国的五百多年，云南的“高考”
看云南的另类考题，它们的高度，我们现代人还真高攀不起。 是内地考什么，云南就考什么。
高考前后，“心灵鸡汤厨师”们会这样安慰考生，高 另一种考试最有趣，我们这里要详说。就像段子里面
考不过是人生中稍稍重要一点的一场考试。人生中有很多 说的，这种考试内容五花八门，独具特色。它是民间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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